大家顧及著她的情緒，氛圍很小心，她都看出來了。

倒是身旁的方瑩，為姐姐感到不公，“當初事情是厲北琛惹出來的，今天厲家就沒有權利站在道德上譴責你，說你沒有母愛！”

“奶奶不是那個意思。”溫寧低聲地拉住她。

方瑩可沒有她那么圓潤，冷哼道，“她們是既想要孩子，又想要你復婚。表面對你感恩戴德，還不是看準了你心軟想逼你就范。”

溫寧回頭看了這丫頭一眼。

“你這性子，莫不是司家想逼你嫁過去，你反而抵抗到底？瑩瑩，看不出來你一身反骨。”

“我…”方瑩被說得臉紅，“我只是覺得，憑什么這些大家族有這么多手段和套路，難道我們在這些男人面前，就不能做自己嗎？”

溫寧一愣，眸光有些變化。

她靠近方瑩，咬耳低語，“還幼稚呢？做自己是一種好品質，但你有娃了，姑娘。生活不就是在自由和妥協中，尋找平衡嗎。

你說，我難道要回答老夫人，我不要這個孩子嗎？

這是違心的。再者，我說出這種話，墨寶和九九會不會傷心？

我的孩子們，最重要。

其次，才是男人。厲北琛并非我考慮問題的關鍵。你搞錯順序了，瑩瑩。”

方瑩微微地愣住了，眼神彷徨，她低頭看著司甜甜。

小家伙正仰頭，搖搖她的手，“媽咪，九九哥哥墨寶哥哥要回他們的房間，我也想去玩！”

她在征求媽媽的意思。

方瑩心窩里跳跳的，點點頭。

孩子們一窩蜂地離開了，剩下的大人，看著醫生給小寶做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