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后，吳欣妮站在衛顏、冷夜霆、傅墨聲、傅川他們專用的包廂里，目光依然驚詫。

她并不認識暢盛，但是，樊籠這個鼎鼎有名氣的招牌，她多少也從旁人的嘴巴里面聽到過。

據說這里的消費非常高，但每個有錢人都心甘情愿過去揮霍，不說全年，就是一天的流水都極其可怕。

沒想到，暢盛的前身就是樊籠。

紀涼出去安排事項，回來見吳欣妮依然這個模樣，紀涼就要開口，衛顏沖著她笑，同時抬手在嘴巴前輕輕比了一個噓。

不過吳欣妮的余光看到了，她轉過頭來，輕咳了聲，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是不是有點失態了？”

“是有點，”紀涼不客氣地笑道，“怎么回事呢，吳醫生參加過國內外多少頂尖學術討論大會，怎么現在這么拘謹啦。”

吳欣妮很想說，可能拘謹的原因不是因為什么暢盛或者樊籠，而是因為紀涼的真實身份……

等等，吳欣妮的腦子里面忽然出現了葉曉褚的臉。

如果被她的這個乖徒弟知道，他心里面暗戀了好一段時間的女孩，居然是樊籠的老板，那他會是個什么反應？

最重要得是，坊間一直傳聞，樊籠的老板和傅氏的領軍人物傅墨聲是……

我去！

吳欣妮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，居然很期待是怎么回事！

這時，外面傳來服務員敲門的聲音。

紀涼笑道：“活來得真快。”

她轉身過去開門，很快，自己先被嚇了一跳：“這么多？”

門口響起服務員無奈的聲音：“……是啊，說是衛總訂得。”

紀涼轉頭看向衛顏，衛顏笑道：“不止這些，這才哪到哪呢。”

紀涼往旁邊退去一步，吳欣妮看清被她所擋著的山一樣高的餐車報紙，也嚇了一跳。

服務員緩緩推進來，上面，下面，夾層，全部都是報紙。

“沒有電子版本嗎？”紀涼看向衛顏。

“電子版本不夠清晰，而且存在動手腳和缺失的可能，直接找這些報紙來就好，多齊全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沒多久，第二輛車來了，緊跟著，是第三輛車。

不僅是報紙，還有厚厚堆積得雜志。

很快，包廂的一半場地，就被報紙雜志們占據。

紀涼很小聲地道：“顏顏，我現在跑路來得及嗎？”

一旁的吳欣妮倒是摩拳擦掌：“這些報紙的油墨，實在是太香了！開工吧！”

衛顏笑道：“開工！”

在戰魏公司里面看到得那個男人之所以讓衛顏覺得眼熟，因為她以前很喜歡看報紙，但是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個人，并且不止一次。

這個人的臉實在太有辨析度，他長得雖然不好看，但是特別像電視劇里面一個經常扮演反派的人物。

而且不是厲害的反派，是那種偷奸耍滑之類的角色。

這里不上升演員，但這張臉，就是讓衛顏記住了。

具體的時間衛顏記不得了，只知道在季念念的父母雙亡之后的1-5年里，因為當時有這么一條新聞，說這個人救了一對落水的兄妹，在夸贊他的同時提到，他以前還為季念念父母的案子當過目擊者。

今天看這個人的衣著，衛顏便知道，他在戰魏的公司是有職務在身的，所以，明面上肯定能夠查得出來。

果不其然，小月很快就查到，并且給她發來了。

這些報紙，也是她讓小月去安排的。

衛顏隱隱覺得，這個人，很可能會成為關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