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可能。”菲利波夫說著拉了拉自己的防雨斗篷，這是安特這邊近衛(wèi)步兵的標(biāo)志。

    這時候負(fù)責(zé)檢查坦克的謝苗上士喊：“扔手雷了！別被嚇到！”

    話音剛落就傳來一聲悶響，敵人編號235的坦克艙門里噴出一口煙。

    謝苗上士跳下車，帶著人奔向下一輛。

    這時候，菲利波夫看到自己麾下的新兵阿列克謝站在敵人尸體面前，一副正在感悟生活的樣子。

    他便上去問：“阿廖沙，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排長！沒什么，我就在懷疑，戰(zhàn)爭是這么簡單愜意的事情嗎？”

    菲利波夫：“我們在洛克托夫剛打退敵人第一波進(jìn)攻的時候也這么想。當(dāng)時將軍閣下一輪精準(zhǔn)的炮擊，敵人就完全崩潰了。我們當(dāng)時覺得明天就可以進(jìn)攻普洛森尼亞。”

    阿列克謝：“后來呢？”

    “后來我們當(dāng)中有一半的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。”菲利波夫說，“或者說，變成了將軍旗幟上的色彩。”

    阿列克謝張大嘴，像是缺氧的金魚。

    不遠(yuǎn)處謝苗上士喊：“扔手雷了，別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，一名普洛森坦克兵從坦克里探出頭，用手里的沖鋒槍打倒要往艙門里扔手雷的新兵。

    手雷直接掉到了謝苗上士腳邊，他只來得罵了句“蘇卡”，就被炸翻在地上，斷腿高高的飛起。

    普洛森坦克手在炮塔上端著沖鋒槍，對著離得最近的謝苗班掃射，一下子打倒了三個新兵。

    菲利波夫排的新兵都愣住了，老兵已經(jīng)趴下。

    菲利波夫自己半跪著，端起沖鋒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