咿咿呀呀的馬車朝城外駛去。

    難道這就是氣運使然？

    想到這，陳洛突然睜開眼睛，看著同樣在車內閉目養神的王立，問道：“王公公，你與盧桐似乎很有交情的樣子。”

    “盧公公在位時，寬厚慈悲，對下面的人多有照顧。別說我，就連侯首俸都受過盧公公的恩惠，故而奴婢順了他一回，放他來給伯爺求個恩典。”

    陳洛倒是有些意外：“我還能用他？”

    王立聽聞陳洛話里的意思，也是面露喜色：“自然。盧桐如今沒有宮籍，不算宮里的人，頂多是民間自殘的廢人，伯爺愿意收留，那是他的福氣。”

    不過這事不急，還需要觀察一下。

    “程蝶飛，柳夢蕊！”一位中年女子將兩枚玉牌交給程、柳二人，“你們的審核通過了。收到通知后憑此身份玉牌可以去青云樓完成謄寫工作，一百份謄撰文稿兌換一個學院積分，聽清楚了嗎？”

    不過想想折柳書院現在紛紛傳頌“一篇《杜十娘》，折柳遍青光”，程蝶飛也就釋然了，倒是對即將要謄撰的文章充滿了期待。

    程蝶飛瞬間滿臉飛霞，啐了一口；“又胡說，你想吃就吃，胡編什么由頭？”

    可惡，夢蕊明明長著一張少女的臉，怎么發育地如此……

    不是為了什么補不補的，就是為了告訴柳夢蕊，吃糕點沒有任何作用！

    北風樓。

    “諸位，事情就是這樣，可有興趣？”大堂內，南苑息站在中央，看著圍坐在四周的眾人，一臉笑容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南先生，老朽想先問幾個問題。”一個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的老者起身一禮，南苑息見到對方，連忙回禮。

    “桑公請講。”

    眾說文先生紛紛點頭，畢竟說文可是吃飯的家伙。若是只能二選一，雖然萬安伯給的薪俸誘人，但畢竟他驟得富貴，能否長久也是個問題。

    “何為編輯制度？收取稿件，審讀批改。諸位依舊是說文先生，但是可以將自己得意之分析匯聚成文，交于我處。我自然擇優而錄之，凡刊錄者，以字算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