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？我可以解釋，我全部都弄明白了，我爸……不，寧凱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、欺騙我，而且他還跟其他人勾結，想置你于死地，這些秘密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外婆剛才來了電話，說不放心你一個人跑出來，待會就會找人來接你。”戰(zhàn)斯爵面無表情地打斷她。

    寧熙呼吸不能自抑，好像他壓根就不在乎寧凱，也不在乎她知道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不打算聽聽我想說什么，只準備送我回慕家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他回答的干脆利落，連一點遲疑都沒有。

    寧熙不甘心地繼續(xù)問：“為什么？明明在會所的時候，你還那么介意我維護寧凱！”

    戰(zhàn)斯爵沉了沉眸，揣在兜里的手有些發(fā)涼，削薄的唇微勾：“你知道你現(xiàn)在像什么么？”

    寧熙沒有回答，像在等待他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幾天前，當你覺得寧凱是好人的時候，為了他不惜和我對立，在小姨的追悼會上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，現(xiàn)在你一句弄清真相了，寧凱是兇手，你支持我的決定，就想假裝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，寧熙，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在你掌中，聽憑你玩弄？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要玩弄你！”寧熙不假思索地抓著他的手，拼命地想要挽救：“我承認我是非不分，我辜負了你也辜負了小姨，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有但是，慕老太太安排的人大概十分鐘后到，他們會保護你的安全。”戰(zhàn)斯爵沉聲說著，聽不出一絲情緒。

    寧熙抓著他手的力度一點點松下來……

    外婆說的對。

    夏青檸的死和她曾對寧凱的維護，是他心中的一條裂縫。

    那條裂縫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合，只會越來越深……

    她放棄尊嚴和高傲，把自己變得卑微，哪怕再不顧一切想要挽回這段感情，但好像早就沒用了。

    她輕閉了下眼，把眼眶里濕潤的水霧逼回去，做著最后的努力和懇求，認真地問：“那如果我說，外婆想讓我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，接我回去就是去醫(yī)院墮胎，你還希望我回慕家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