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出二日,便會有大儒,在長陽寫下昭文。便說西蜀去年入冬,殺死壺州百姓共計萬人,而我北渝,乃是替天行道。”“去年入冬?莫不是跛人借著幾萬難民,扮作了蜀卒?”“這事兒,無非是一輪由頭。不管怎樣,我北渝不能師出無名。”常勝的眉眼間,已經露出一份堅毅。“申屠將軍,你先按我的意思去做。”“領小軍師的命令。”……定東關上,帶著大軍參戰的陳忠,看著城關之下,浩浩的北渝大軍,不知覺間,眉頭皺了起來。他原先還在涼州打馬匪,不曾想,急促之間,便領了軍命,趕到了定東關。“可有情報?”“陳將軍,有探子稟報,至少十五六萬的北渝大軍。”“十五六萬。”陳忠目光沉沉,“好在柴宗一直布防,沒有失去第一場守堅的先機。”“將軍,申屠冠領軍叩關!”“死守城關!”陳忠不慌不亂。這座定東關,一直在加固修葺,到了現在,已然是一座天下雄關,能據險而守。果不其然,遠遠的,陳忠便看見了申屠冠的旗號。他不敢掉以輕心,催促著手下士卒,奮力守關。連著三日,申屠冠都無法取得絲毫進展。又近黃昏,雙方偃旗息鼓。北渝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