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,帶著武器還敢打山匪的,除了官差,幾乎是沒有人了。即便是官差,也大多走個過場,不了了之。“林深夜寒,討碗水喝!”不多時,一個遮著麻面的山匪,抱著一個大碗,急步走到莊子前。“牧哥兒,他們要喝水?”“喝個鬼。”徐牧皺起眉頭,自古今來,便有賊不走空的道理,這六七個山匪摸不到徐牧的底,又不想狼狽回山,才想著討一些東西。你要是給水,問題就大了。“司虎,扔一把碎銀。”酒坊莊子在建之初,徐牧可不想招惹太多的問題。司虎懵懵懂懂地應了聲,從褲襠里摸出一把碎銀,照著山匪舉著的大碗,扔了下去。準頭不好,許多碎銀迸濺出來。“不夠!碗還空著!”捧碗的山匪,又是一聲怒喊。徐牧冷笑,這要是來多討幾次,干脆喝西北風算了。再者,這群山匪連村子都能搞得家破人亡,又豈是好相與之輩。“司虎,射弓。”聽見徐牧的話,早就迫不及待地司虎,急忙摘下鐵胎弓,捻上了鐵鏃箭。“著!”這一輪,司虎總算不負眾望,一箭射碎了山匪抱著的大碗,驚得幾聲怒叫,響徹了山頭。早在離開望州城,要建立自己酒坊莊子的時候,徐牧便想過會有這等事情,卻不料會來得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