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菱染似乎在外面,聲音和風一起灌進他耳朵:“怎么了?”霍常尋沒忍住,踉踉蹌蹌起身,從陸啟東的煙盒里抽了一根煙,點上,狠狠吸了一口:“想你了。”“在抽煙?”她問。“嗯。”太想她了,煩。紀菱染軟著嗓音勸:“別抽了。”他笑了聲:“管家婆。”說完,把煙按在了煙灰缸里。后面,他們每天都會通話,有時候是視頻,有六個小時的時差,霍常尋都是深夜聯系紀菱染,那個時間,她剛下課到家。學校在斯林頓,那邊很冷,大雪紛飛,她過去的第四周就病了,聲音啞得厲害。視頻的時候,霍常尋聽出來了:“聲音怎么了?”她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:“沒睡好。”霍常尋也不揭穿她,老生常談:“那邊很冷,衣服夠不夠?”“嗯,夠的。”不老實的小東西。她過的什么日子他能不知道?他偷偷塞給她的那張卡里的錢一分都沒少,真是個牛脾氣。他靠在床頭,電腦放在腿上:“這幾天斯林頓暴雪,別出去打工了,我不放心。”紀菱染說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