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常尋嗯了聲。對方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,退了。人走遠了,紀菱染說霍常尋:“你干嘛嚇他?遲先生人不錯。”霍常尋哼了一聲:“哪里不錯,尖嘴猴腮的。”尖嘴猴腮就過分了,除了發際線,遲榮耀的臉還是很周正的。“他對小朋友很好。”霍常尋不以為然:“捐了幾個錢就是好?”他把支票塞她手里,抓住了手就沒放,有一下沒一下捏她手心,“有我好嗎?”紀菱染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,嚇了一跳:“你干嘛捐這么多?”“我錢多。”她不知道怎么說他了,他大手大腳的習慣她知道,買車都是一次幾輛,自己也開不過來,高興了送人,不高興了也送人。“霍常尋。”“嗯?”她停頓了會兒:“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。”霍常尋嘴角抿了條直線,有點躁,把杯子里的水喝了,把她拉到身邊坐著:“真要走?”“嗯。”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顎的軟肉:“我送你去。”她安靜著,沒說話。霍常尋捏著她的手心,越發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