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小姐,”時瑾抬頭,目光清清冷冷,“你只是我的病人,還沒有權利過問我的私事。”她驀然怔住,張張嘴,喉嚨被酸澀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時瑾低頭,重復:“這一個月內,出現過幾次暈厥癥狀?”談莞兮低頭:“兩次。”聲音緊繃,艱澀得不像話。一直以來,時瑾給她的感覺都是這樣的,專業,克制,禮貌卻疏遠,從不給人難堪,卻也沒有一絲人情可言,因為他對誰都這樣,她就理所當然以為,或許這個男人骨子里便是如此,不會有起伏,不會有喜怒。時至今日才發現不是這樣的,時瑾他只是把所有人分成了兩類,姜九笙,和除她之外,然后,把他所有的情緒都留給了她。“咯血呢?”時瑾低著頭,不喜不怒。談莞兮答:“沒有。”他在病例單上寫了一行字,抬頭:“有沒有呼吸道感染?”目光清雅,太安靜,沒有一點波瀾起伏。她回答:“沒有。”“還會咳嗽?”“會。”“……”例行公事,一句一句問下來,不帶絲毫個人感情。時瑾沒抬頭,在病例上寫著什么,喚了一聲醫助:“肖逸,帶談小姐去做心電圖和心血管造影。”肖逸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