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魔王飛了回來，徑直落在了三人的面前。

    他們停止了交談。

    牛魔王的臉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的巴掌印，他看著李沐，情緒有些低落：“白爺，菩薩真的治不好斗雞眼嗎？”

    “只有言出法隨才能對付言出法隨。”李沐看了他一眼，道，“言出法隨設定的是基礎規則，沒有直指大道，更改世界規則的修為，便破解不了言出法隨造成的既定事實，就像運送物資來的飛機，無論什么樣惡劣的環境，都阻止不了他們在凈壇廟空投，天羅地網也擋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牛魔王點頭，直起身來正兒八經的朝李沐抱拳行禮，“白爺，紅孩兒不懂事，我替他向您道歉，若他們在外醫治無果，還請白爺不計前嫌，收容他們母子二人。”

    “讓紅孩兒出去求醫，無非是給各方大佬一個震懾，給我們減少些麻煩而已。”李沐笑笑，“自家人，該治還是會治的。老牛，你與其擔心斗雞眼沒辦法治，倒不如多想想鐵扇公主和玉面狐貍如何和平相處才是正途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白爺，”牛魔王神色復雜的看了眼李沐，暗自嘆息了一聲，“我去那邊幫忙收拾了。”

    但轉過身。

    耳聰目明的李沐便聽到了牛魔王的小聲叨咕：“老牛我御妻有道，正妻和嬌妾琴瑟和鳴，子孝妻賢，且免疫所有負面詛咒，包括斗雞眼……”

    只有言出法隨才能對付言出法隨。

    牛魔王牢牢記住了這句話。

    在他的印象里，馮琳仙子的言出法隨也沒修煉到家，時靈時不靈的，能治斗雞眼，怕不也是李小白安慰他的托詞。

    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沐和他的團隊在凈壇廟休整了一天。

    當天晚上。

    三個圓夢師經過慎重的推演，重新敲定了接下來的策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