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上官若華不忍心,親自過去給了她一個臺階下。……歐陽倩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(jīng)等了多久了,只是記憶中,只要來找李景天,他都一定會讓自己等候很長時間。不知不覺間,竟然也已經(jīng)慢慢習慣了。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來找李景天,或許是因為聽說了東粒國的事情,又或許是聽說了他即將離開江南省,前往京城的事情。她甚至忘了,曾經(jīng)李景天跟她的生活交織的那么緊密,從什么時候開始,就漸漸地成了兩條平行線,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。她也不止一次地勸過自己,歐陽家即便如今式微,但是在自己的苦心經(jīng)營之下,也算是在江南省有了一席之地。繼續(xù)這樣發(fā)展下去,也算是已經(jīng)踏上了江南省。而李景天不過是一介武夫,即便武道功法奇絕,在江南省出頭尚且困難,更別說以后還有更廣闊的的天地了。但人家偏偏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踏上了京城。即便她再不想承認,李景天也已經(jīng)把他們所有人都遠遠地甩在身后了。不……或許,從始至終,李景天都站在了一個他們誰都望不到的高度上。只不過他們誰都沒有看到而已。看著眼前迎出來的上官若華,歐陽倩不由得想起了從前一起在白市的日子。那個時候她們分別是五大家族的千金,上官若華和夏侯青教好,卻是不知不扣地千金大小姐,足不出戶,也不懂家里的業(yè)務。而自己則是在很年輕的時候,就早已懂得了商界中的一切事務。那個時候,歐陽倩最看不起的,就是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。但是事到如今,她甚至有些羨慕上官若華。如果可以的話,她也很想做一個什么都不用懂,什么都不用會,只要眼光看,用心挑準一個男人,安心地待在他身邊,等著他功成名就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