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者隨意地看了其中一具枯骨,道: “他的道,可以逃過本律的誅殺,無我則無毀無滅,但可惜還是死了。” 不多時,他又指著另一具枯骨,道: “無為者,比無我者還要強一些,若同代競逐,我未必是其對手,縱然我已掌握本律,也幾乎難以殺他。” “但,他同樣死了。” “此二人,是除你之外,我見過最驚艷之輩,也是最大的異數。” 而李凡,目光掃過無為者、無我者,心中默然。 登上堤壩。 “縱然你攻克堤壩又如何……呵呵,在堤壩之后,只不過是更深的絕望……” 寂者輕聲開口,他的話語,竟似有一絲無力感,道: “更何況,你不屬于這方時空,堤壩殺不了你,可你也永遠過不去堤壩。” “我在過去、現世皆尋不到你的根,所以唯一的可能是,你來自未來。” “屬于未來的力量,無法進入堤壩之后,那里屬于逝去的過往,屬于沒有希望的現世。” “你無法干預,看著這一世的親友皆死絕,你又能如何?” 寂者落寞地笑了笑。 這一刻,李凡眺望著堤壩之后。 他沉默。 沉默了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