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無相庵主沒想到慈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，當即面色一變，又繼續道。

    “慈安，你這是從何說起？為師自百年前將你帶回去，一直都悉心照料，你這么做，可是寒了為師的心啊！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

    慈安微微搖頭，“是庵主寒了我的心才是，庵主的照料恩德，弟子已經用不老泉還過了。”

    頓了頓，她認真地道。

    “自從弟子悟道后，能夠看到的，很多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眸，這一下瞬間讓無相庵主反應過來，忽然苦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千手千眼，可觀人心，貧尼倒是把這個忘了。”

    慈安沒有說話，她從剛才悟道開始，身心通明之下，已然明白，這百年時光，讓自己認作至親的師尊，居然只是為了讓自己收獲不老泉。

    乃至，整個無相庵上下的長老弟子，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成一個不老泉的獲取工具。

    之前她心智被九尾天狐所影響，看不通透，如今參悟千手千眼，自然知曉一切。

    整個無相庵上下，只有慈悲師兄一人對她是真心。

    可惜，師兄已死。

    “義父，師兄之死，皆因我而起，懇請讓慈安為他誦經三年，以作超度。”

    “如你所愿。”

    周宇抬手間將周擎的尸體與慈安一同收起，劃開虛空道紋，將其送入虛空戰艦之上，準備送回族地。

    看著虛空戰艦遠去，周宇這才收回目光，望向眼前的無相庵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