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春闈結束
那天抓鬮的事,許二郎權當是應付煩人的大哥,春闈考題雖然可以猜,但僅限于經義和策論,畢竟兩者有跡可循。
詩詞題目則完全看考官的心情,想出什么就出什么,即使以路邊野花為名,也是有可能的。
這都能猜?!
除非大哥那天晚上踩到了狗屎,許二郎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可能。
等一下.........許新年震驚、困惑、茫然等等表情,統統轉化為狂喜和振奮。
大哥猜對題了,大哥猜對題了!
他豁然間挺直腰桿,忍不住想長嘯三聲來表達此刻內心的激動。
“以大哥的詩才,既然猜對了考題,那么會詩第三場,將以我許二郎為尊。我,我也許能競逐會元。”
會試取中者為“貢士”,貢士首名稱“會元”。
他這么想是有道理的,首先,會試糊名,他云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不會曝光,因此不會被排擠。其次,許新年是天生的讀書種子,大儒張慎的得意門生,再加上儒家體系過目不忘,念頭通達等加成,自身水平遠超國子監學子。
最后,大奉為了防止科舉舞弊,安排了三名主考官,多名同考,這里頭的成分就復雜了,三名主考官必定來自不同黨派。
沒準還互相敵對。
即使有人能買通一名主考官,也不可能買通其余兩名。
因此每一屆的會試,考官之間,也會來一場龍爭虎斗,然后相互商議、妥協,做出最后抉擇。
“天不生我許新年,會試萬古如長夜啊。”
即使驕傲如許新年,這會兒屋內無人,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,手舞足蹈,笑的像個傻子。
如果有床,他會在床上打滾,或者像蛆一樣扭來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