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大的殿內只剩朱楨一人。

他帶著些許蒼白的面色透露著幾分狠厲。

“關寧，朕不會敗給你！”

低沉而壓抑的吼聲在殿內回蕩……

“阿嚏！”

關寧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。

他坐在馬車上，正在回上京城的路途。

已經是十二月初，想來能趕到歲日回到上京城……

成敬忙著道：“一路舟車勞頓，陛下莫不是染上了風寒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關寧頓了頓，開口道：“應該是有人又在念叨朕了。”

成敬不敢接話。

這念叨有好的念叨，也有壞的念叨，看陛下這語氣，多半是后者……

“不是朱楨，就是朕的大舅哥，想來是朕的大舅哥的份多，畢竟去了梁國而沒去魏國……”

關寧笑著道：“應該是大舅哥想朕了，等處理了南朝反賊之事，朕就要去魏國走走……你跟著朕也折騰了。”

他又看了成敬一眼。

大軍攻進上京城，當時在隆景帝身邊的老太監馮元，給他推薦了自己的干兒子成敬。

那時候的成敬還很稚嫩，而今卻盡顯老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