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脆閉上眼,不再搭理他。 “喂喂喂?你睡著了嗎?” “這么快嗎?” 賀巽自說自話地咕噥了半天,最后道:“好吧,那我也睡了。” 感覺到這個話癆終于消停,謝玉蘭松了口氣,困意也漸漸涌上來。 半夜,她卻猛地睜開眼睛。 黑暗中,謝玉蘭竟然清晰地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正撫過她的臉頰,指尖輕輕描摹她的五官,最后停留在她的頸動脈上。 那觸感真實得可怕,仿佛下一秒就會收緊。 “誰?!”她幾乎一個激靈坐起身,匕首已經握在手中。 房間里空蕩蕩的,只有月光從窗縫漏進來,在地上投下幾道慘白的光線。 門閂完好無損,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。 謝玉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皮膚上還殘留著詭異的涼意。 是夢嗎? 可那觸感未免太過真實…… “你怎么了?”隔壁的賀巽聽到她的動靜,也醒過來。 “沒事,做了噩夢。”謝玉蘭隨口敷衍了句,點亮油燈,仔細檢查房間每個角落,甚至床底都沒放過,什么都沒有。 她握著匕首靠在床頭,直到東方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