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毅停下來了，眺望著端坐在瑤池中的無生老母。

    無窮無盡的時空形成了一重重帷幕，將祂覆蓋了，讓商毅只能看到一雙包含諸天萬界一切美好、諸般可能的雙眸。

    只是一眼之間，就能讓人心底升起說不出的迷醉，歸入真空家鄉(xiāng)。

    明月寶光將祂覆蓋，朵朵白蓮飄落，每一朵中央，都端坐著神靈，是大道化身，代表不同大道、不同規(guī)則，都擁有超越苦海級數(shù)的神異以及偉力。

    “每一尊神靈，都是無生老母掌握的‘道’的一個部分所演化的，也是祂自身道果的另類體現(xiàn)。”

    商毅眸光微轉，別的不說，只是偽裝成現(xiàn)在這般模樣的無生老母，想要殺造化，一朵蓮就足矣。

    也許在彼岸的眼中，蓮神靈很弱，一手就能滅，但是對于造化，依舊是無窮大，有本質區(qū)別。轉瞬。

    神圣飄渺的話語再次傳出。

    無生老母開口，道：“原來如此，你讓蘇孟請青帝出手，轉移他與顧小桑的過去，除了讓我擊殺顧小桑的難度變大之外，也是為了將之當為自身掙脫苦海的籌碼。”

    “看來你的那具化身，在生死原點之內另有布置，讓你有信心擊殺顧小桑。”

    祂的語氣波瀾不驚，沒有情緒波動，高遠似天音。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商毅的話語響起，與之前不同略帶笑意不同，多了幾分沉重，多了幾分冷酷，如同俯瞰人間蒼生的冷漠之神，也似淡漠無情的蒼天。

    他雙眸略有狹長，透露出些許刻薄。

    似乎之前的所有，全都是他的偽裝，此時的，才是原本模樣。

    商毅的嘴角微勾，似浮現(xiàn)一抹冷笑，他說道：“不登臨彼岸，始終不見真實，只會被無數(shù)年如一的輪回的事，遮蔽雙眼，沉淪苦海。”

    “知曉顧小桑與蘇孟的真正身份后，我便開始了長久的謀劃，就是為了今日。”

    “與苦海生靈不同，和他們的交情，能變成彼岸層次的籌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