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那只明明已經被折斷了翅膀，卻在努力震動翅膀的飛蛾，多看了幾眼。

    很快，戰無涯端著托盤來了客廳。

    黑色的托盤上，擺著兩只雪白色的茶杯，杯子里茶水剔透，水中飄著一朵冰晶色的雪花。戰無涯先將左邊那杯茶遞到虞凰面前，這次才另一杯茶遞給盛驍。

    戰無涯告訴他們：“雪花草是我戰神族獨有的靈草，它根筋葉通體墨黑，但每年春回大地時，都會盛開一朵晶瑩剔透的雪白花朵。長期喝雪花茶，能洗滌人體內的污穢。”

    戰無涯的眉宇間突然流露出一抹柔情來，他說：“自小，師父便總讓我多喝雪花草，我想，或許這些年修煉神速，也離不開這雪花茶的功效吧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盛驍端起那雪花茶抿了一口，發現茶水略冰，入口清甜，入胃后則喉嚨頓覺滋潤，就連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。他贊道：“好茶。”放下茶杯，注意到虞凰正要喝茶，盛驍突然攔住虞凰的動作，抬頭問戰無涯：“無涯學長，這茶，孕婦能喝嗎？”

    戰無涯的第一反應是茫然，但很快便理解了盛驍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吃驚地看向虞凰，問虞凰：“虞凰同學，你懷孕了？”

    虞凰垂眸點頭，臉頰微紅。

    戰無涯先是對他們說了恭喜，這才說道：“放心，雪花茶對孕婦也是有好處的，喝多少都行。”

    盛驍這才松開虞凰的手。

    虞凰將那杯茶喝光，突然指著墻上那幅飛蛾圖問戰無涯：“無涯學長，那幅畫很特別啊，一定出自名家之手吧。”

    戰無涯順著虞凰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見虞凰是在說那幅飛蛾圖，戰無涯告訴虞凰：“那是我師父的畫作。”戰無涯起身走到那面墻下，他仰頭注視著那幅畫，低聲解釋道：“那段時間，我內心迷茫，對自己產生了懷疑，有些看不清前路。師父知道我陷入了瓶頸，便做了一副飛蛾向死而生的圖，意在告訴我不要垂頭喪氣。就算是垂死的飛蛾，尚且想要震動翅膀翱翔九天，更何況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這幅圖，激勵著我走到今天，對我有著非凡的意義。它雖不是名家畫作，但卻是我心中的名作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盛驍由衷贊道：“九霄帝尊當真是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虞凰卻緊抿著唇，什么都沒說，只是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幅畫。

    戰無涯回到沙發上坐下，跟他們說起了盛平輝的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