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外說的是發行了2000冊，實際上，真正流通在市面上的，不超過500冊。”艾家南說道，“其他的都是我們內部消化了，有些甚至直接拿去進行了廢書回收。”

“8年前的事情，你記得如此清楚嗎？”被告方律師確認。

“當然清楚，這本雜志的銷量是我水紋雜志有史以來銷量最低的一期季刊，也是從這期雜志開始，讓我們認識到時尚雜志的市場越來越小，雖后面堅持做了三年，也不過只是信仰。”

“那這本雜志，對外銷售不好，內部行業有沒有引起什么火花？”被告方律師繼續問。

“沒有，當時這本雜志所有設計內部都沒有看好的。發行出來泡都沒有冒一下，就又沉了下去。”艾家南說道，“當時的流行趨勢和審美還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，現在看來，魅影設計的天使系列，確實是超潮流的存在！”

魅影被突然總監表揚，又開始得意的笑了。

“從艾先生的回答中，可以肯定的是，當時這本雜志實際銷量只有500冊，業內也沒有任何人對這本雜志的設計留意過，可以說一發行就沉了水。”

“可以這么說。”艾家南點頭，“現在看到天使系列賣得這么火，我都為當年我們水紋不值。”

“在艾先生的專業看來，你覺得天使和魅影的設計，是不是抄襲？”

“是，百分之百抄襲。”艾家南很肯定，“做設計多年，以我的經驗而談，如此相似的兩個作品，除了抄襲，不可能存在這么大面積的雷同。”

艾家南話音一出。

許詩清和他的律師就忍不住諷刺的笑了。

這被告律師怕是有毛病。

這不是拿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嗎？！

簡直是在給自己的當事人招黑。

觀眾席上的人自然也這么覺得。

夏柒柒就有些生氣了，“這律師專業不專業？是不是被許詩清這女人給收買了？！”

“往下看。”肖楠塵提醒夏柒柒安靜。

夏柒柒忍了忍，選擇了沉默。

被告方律師繼續問道，“我只是想要從專業人士這里得到答案。最后再問艾先生一個問題。”

“好。”艾家南回答。

“以艾先生的經驗而談，這本雜志多久會消失在市面上，不被人看到。”被告律師說道。

“最多半年。”艾家南很肯定的語氣，“第一，銷量很少，第二，在行業沒有引起任何水花，堅持半年都是極限。有可能三個月不到，這本雜志就徹底的消失在市場，畢竟，雜志的更新換代本來就快，設計流行也更換得快。”

“也就是說，這本雜志在市面上的流通，最多半年。”

“是。”艾家南回答。

“而我當事人如果是抄襲，那么一定就是，在這半年內看過。”原告律師說得清楚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