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歷沉默。她回頭看他,他正望著畫里的人:“那幅畫就是她的原型。”那幅畫是定西將軍的原型,那么,誰又是那幅畫的原型?她方才聽容菱說,容歷善筆墨,卻只繪山水,從不畫人。她是誰,為何能入容歷的畫,什么樣的女子,能叫他把筆墨柔成這樣,一筆一劃都是精雕細刻。蕭荊禾微微蹙了眉。容歷抬著她的臉,在笑:“吃醋了?”她否認:“沒有。”嗯,是吃醋了,唇都被她咬紅了。容歷放下茶杯,拉著她的手,把她抱進懷里,下巴擱她肩上蹭了蹭:“阿禾,你不要吃醋,我只喜歡你。”定西將軍是她,鶯沉是她,阿禾也是她。他就只喜歡她。蕭荊禾眉頭這才松開,被他蹭的有些癢,也不躲,順從地把手放在他腰上:“很晚了,你要不要送我回去?”“可不可以留下來?”他舍不得她。蕭荊禾拒絕:“不行。”她尚有理智,克制自己不能由著他,“我第一次來你家,留下來過夜不太好。”她不想給容歷的家人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。容歷依著她的意思:“那晚點再回去?”她想了想:“嗯。”她也想跟他多待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