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一吹,血腥味飄散。他啊,嗅不得這個味道,會想毀滅,眼也紅了,骨子里叫囂著發泄,松了環在姜九笙腰上的手,走過去。手被她拉住了。她搖頭,看他的眼:“時瑾,別殺人。”會犯法。血能讓他發瘋。不過,她能讓他聽話。時瑾把腳收回了,回到她身邊,繼續抱她,把整張臉都埋在她脖頸里,不想她瞧見他滿眼殺氣的樣子,極力隱忍,聲音像煙熏火燎了一樣嘶啞,悶聲悶氣地吐了兩個字:“報警。”想殺人。但是不行。要聽笙笙的話,一定要聽。秦中松了一口氣,指了滕茗,問時瑾:“那他呢?”時瑾看他,眼里結了薄薄一層冰。偏偏,滕茗自始至終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姜九笙,一個余光都沒給時瑾。他又想殺人了。他陰森森地盯著滕茗:“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。”如果不是笙笙在,他可能會把這個家伙的心肝都挖出來,丟到海里喂魚。滕茗非但不收斂,還挑釁,綠色的瞳孔里淡淡幽光,邪佞異常,張狂異常,陰沉異常:“囂張什么。”他瞥了時瑾一眼,目光便回到姜九笙臉上,瞬間化了薄涼,溫溫柔柔地語調,“時瑾,我不是輸給了你,是輸給了笙笙。”一個小時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