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是。”“我是刑偵鑒定科的同事。”是做尸檢的那位法醫。時瑾問:“鑒定結果出來了?”“還沒有。”女法醫猶豫了一下,說,“有件事要向你確認一下,時先生,您的太太是不是懷孕了?”時瑾目光沉下:“是。”“兩具女尸中應該有一具是孕婦,”女法醫停頓了一下,“請問還要繼續尸檢嗎?”電話里安靜了,過了很久很久。時瑾說:“繼續。”上午十點。秦中把人帶來了,視頻里的那個貨車司機。秦中特地讓人把御景銀灣的監控黑了,才把人綁了,套著頭裝在箱子里帶到七樓公寓,他一路惴惴不安,不知道時瑾要做什么,居然連場所都不選個隱蔽點的。貨車司機叫余海,四十三歲,在家待業,偶爾跑跑貨車。頭套一摘,余海才敢出聲,環顧了一圈,最后目光移向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,聲音發顫:“你們是什么人?為什么綁我?”時瑾穿著家居的衣服,純白色,除了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,膚色格外得白,剔透得有三分病態,他把桌上的手提電腦轉過去。屏幕上,視頻暫停著,正好定格在余海朝著撞毀的車上潑汽油。時瑾抬眸:“誰指使你的?”余海咬緊牙,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