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寡言,面無表情,看著車窗,偶爾回應幾句。“嗯。”“后天回去。”“我掛了。”然后,他便掛了電話,繼續閉目養神,眉頭不展,抿著唇。霍一寧問:“誰啊?”他沒睜眼,車窗外的霓虹晃眼,他抬起手擋住了眼睛:“少管。”霍一寧似笑非笑,故意打趣:“林鶯沉?”他目光立馬釘過去:“她不是鶯沉。”果然,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,容歷這幅水墨丹青就如同上了顏色,神情都濃墨重彩起來。大院里的哥們兒都知道,容歷在心臟的那個位置,紋了兩個字,鶯沉。去紋身那一年,容歷才七歲。容家都以為這孩子瘋了。手機又振動了幾下,是霍一寧的來電,他按了接聽。“隊長,有命案。”是副隊趙騰飛。霍一寧單手握方向盤:“現場在哪?我直接過去。”“萬和區,西江北樂天苑。”“我半個小時后到。”掛了電話,霍一寧靠邊停了車,回頭,“容歷,你下去,我有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