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卿嘴上的笑意更冷了:“整整一年,他從未踏進過我未央宮半步,唯獨一次醉酒,宮人引路,進了我的宮殿,對我避如蛇蝎,卻喊了一晚上你的閨名。”阿禾。阿禾。容歷叫了一晚上的名字。她才知道,烏爾那佳。鶯沉,表字,禾。“還有這次,三萬涼州守軍全軍覆沒,唯獨你活著回了帝都,你以為是你命大嗎?”華卿聲音驟然提高,眼里全是怨憤,“是他單槍匹馬破了城,替你殺出了一條血路。”她上前一步:“鶯沉,不該死嗎?”鶯沉抬起手,狠狠摑了一巴掌。郭鴻飛突然喊停:“Cut!”姜九笙收了凌厲的眼神,傅冬青的臉已經被打到了一邊,她正抬手捂著。遠處,郭鴻飛手里拿著劇本,說:“冬青,你出鏡了。”前面的情緒、臺詞、表情全部近乎完美,兩個女演員發揮都很好,最后收尾的時候出了走位這種低級的錯誤,實在不應該。傅冬青抱歉地對大家欠身:“不好意思,是我失誤了。”郭鴻飛也不好說什么:“再來一遍,前面都沒問題,冬青,你直接從最后一句開始。”“好的,導演。”郭鴻飛對拍攝組抬手示意,道:“Action!”傅冬青立馬入戲,情緒幾乎無縫連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