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目光纏著她,點了頭:“嗯。”又用苦肉計,明知道她不忍心。姜九笙低頭給他消毒,不看他:“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?”時瑾比平時還要溫和順從得多:“我把你弄疼了。”姜九笙:“……”她不想理他了,沉默不語地給他包扎。他的手嚴重了許多,像新傷添了舊傷,姜九笙不跟他說話,他就守在房間里,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。姜九笙也是下午才發現,浴室里換了鏡子,垃圾桶里的玻璃碎片上有血,不止鏡子,里面還有很多東西都更換過。她撥了徐青舶的電話。“徐醫生。”徐青舶一聽是姜九笙,就猜到了:“是時瑾出狀況了?”“他摔了很多東西。”他手上的新傷,便是玻璃碎片扎的。徐青舶思忖著:“應該是出現狂躁癥狀了。”有點難辦了,他想了想,建議,“回了江北約個時間吧,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談時瑾的病情。”他還是覺得,時瑾的病,只有姜九笙才治得了他。“好。”她很冷靜,“那現在呢?我該怎么做?”“盡量不要刺激他。”下午,醫生來復查,姜九笙燒已經退了,不用再輸液,臨走之前,女醫生拍了拍她的手背,表情很復雜,眼神里有深深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