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此。飛機上十一個小時,時醫生聯系不到人,估計得瘋了。莫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姜九笙:“蘇傾剛剛找你,電話打到我這來了,說讓你快點給你家時醫生回個電話。”姜九笙立馬接過去,按了一串數字,那邊很快就接通了。“莫小姐,笙笙她——”一聽時瑾的聲音,姜九笙迫不及待地說:“時瑾,是我。”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。時瑾開口:“笙笙,你去哪了?”嗓音嘶啞極了,像緊繃的弦突然松開,無力又疲憊,甚至,她聽出來他失而復得后的心有余悸。姜九笙一下子就心疼了:“我在賽爾頓,臨時有行程,飛機飛了十一個小時,剛到酒店。”怕他亂想,立馬解釋,“我沒有要瞞你,給你留了字了,放在了餐桌上,你沒看到嗎?”時瑾悶聲悶氣:“沒有。”姜九笙聽得出他語氣無力又陰郁:“怎么了?”時瑾沉默了須臾,聲音很低:“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。”語氣帶著不確定,誠惶誠恐。大概是昨晚的沖突,讓他惶惶不安,姜九笙哭笑不得:“怎么那么傻。”她只是需要縷縷,需要摸清他的底線。姜九笙正想著怎么解釋時,莫冰開了門,拿了份外賣進來,放下,做了個吃飯的動作,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