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飯快好了,你先去刷牙。”時瑾走過去,輕輕壓了壓她頭頂翹起的頭發,“牙膏和毛巾都放在了洗手池上,不要用涼水洗。”剛起,姜九笙還有點懵,去了浴室,然后,不到半分鐘,她小跑出來。“時瑾。”他在廚房應:“嗯?”她手里還拿著牙刷,問時瑾:“我的衣服是誰換的?”時瑾關了火,走出廚房,用指腹抹了抹她嘴角的牙膏沫,說:“笙笙,這里只有我們。”就是說,是時瑾換的。見她不說話,時瑾有些局促,問:“介意嗎?”姜九笙搖頭。時瑾稍稍松開眉頭:“你睡得熟,我不忍心叫醒你。”頓了一下,又補充了一句,“我關了燈。”她埋頭,臉發熱,心頭癢癢的,情緒奇怪又莫名。“抱歉,”時瑾說,“沒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。”姜九笙幾乎脫口而出:“我同意啊。”他笑了,滿眼都是愉悅。姜九笙徹底窘了,她完了,不算愚笨的性子怎么到了時瑾這,傻得一塌糊涂。時瑾揉揉她的頭發:“先去洗臉,我去給你盛粥。”“哦。”飯后,時瑾的醫助來了電話,大致意思是——時醫生休假好了嗎?再不回醫院,病人們都快病入膏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