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常尋瞥了她一眼,很不滿意她的反應:“別給我擺這幅難以置信的表情。”她還是那副表情。他把她的頭抬起來,捏著她下巴,沒使力:“不信?”紀菱染點頭。不信,也不敢信,霍常尋是什么人啊,花叢里周游的浪子,他的話,女人自然愛聽,只是敢信嗎?霍常尋只覺得心里跟爪子撓了似的,又疼又癢,他舔了舔牙,松了手:“行吧。”怪他,以前太混賬。醫院走廊,人來人往的,他還穿著病號服,往墻上一靠:“那我追你行不行?”她耳尖又熱了,不敢看他的眼睛,低了頭,看著鞋尖,許久許久,還是搖了頭。霍常尋臉色立馬垮了:“為什么不行?”“我要出國了。”她刻意與他錯開目光,他捧著她的臉,偏要盯著她的眼睛:“出國做什么?”“復學。”心里最軟那塊被什么扎了似的,疼了一下。霍常尋清楚她的情況,她因為她母親的病休學快滿一年了,現在沒有后顧之憂,自然要繼續音樂學院的課程。他不記得那個學校在哪,只是有印象,很遠很遠。沒有深思熟慮,求人的話就脫口了:“不走成不成?”聲音越壓越低,“算我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