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大少也是個暴脾氣,放話了:“老子要去投訴你!”容歷長這么大,還沒人敢打他,這個女人是第一個。蕭荊禾不冷不熱:“去吧,現在就去,不去是孫子。”說完,她戴好護目鏡和空氣呼吸器,轉身就沖進了火里。陸啟東:“……”這女的,好剛。惠寧三十四年,八月十九,天家三子廣親王誕辰,瑜貴妃在太康殿宴請諸位官家子,定西將軍府的鶯沉也在列。席間,歷親王的侍衛差了宮婢去請鶯沉。他約了她,去風華亭。“阿禾,你給我編個劍穗吧。”她說。下了綿綿小雨,他沒有撐傘,她把自己的傘舉高了一些,走過去,遮他的雨:“宮中那么多巧匠能手,為何要我給你編?”他接過傘,稍稍彎腰,傾向她那邊:“三皇嫂也給三皇兄編了。”今日廣親王誕辰,廣親王妃送的賀禮便是一束劍穗。在大楚,女子的劍穗只能送給心上人。鶯沉低頭,臉微紅:“我只會耍劍,不善女紅。”她是將門之后,自小學的是劍術馬術,女紅確實欠缺。容歷想了想:“那我給你編。”他想,他給心上人編也一樣。鶯沉低著頭,嘴角有淡淡的笑:“你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