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聽。”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是蘇問叫的,蘇翠翠不會說話。她站在更衣室門口,回頭。他怕她認出來,戴了口罩,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,走過去:“祝賀你。”她果然沒有認出他來,像對陌生人一樣客套:“謝謝。”又問,“你是體育館的工作人員嗎?”一般人是進不來的。他沒說是不是,擦了擦手心:“能握一下手嗎?”或許是粉絲。她這樣想,把手伸過去了。他握住,力道沒把握好,攥得緊緊的。她皺皺眉,剛要把手抽回去,就被他抱住了,耳邊的聲音有點抖。“你很棒。”“最棒!”少年的聲音,剛過了變聲起,有點沙啞,很低沉。只抱了幾秒鐘,他就松開了,然后扭頭就跑……當時的蘇問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抱她,為什么抱了還要落荒而逃,就是那天晚上,他做了個旖旎的春夢,第二次做那樣的夢,第一次也是因為她。六點半,蘇問去接宇文聽。她穿了裙子,還化了淡妝:“等很久了嗎?”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