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她比?”眼底浮光薄涼,帶了幾分輕佻,似真似假的口吻,他咬著煙說,“她是我祖宗,你是我什么人?”不大正經的樣子,可語氣里,全是寵溺。徐蓁蓁臉色又白了幾分。他突然沒了興致,掐了煙,將煙頭隨手扔了個拋物線,剛好落進垃圾桶里,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半圈,他揣進了口袋,單手插兜,懶洋洋的眼神,瞧著她說:“別總是提姜九笙,從你嘴里說出她的名字,我不愛聽?!?br/>扔了話,他轉身就走。徐蓁蓁咬著牙,死死盯著住院部的方向,眼底燒了一把火,全是憤恨,她氣不過,用鞋尖狠狠碾著地面,泄憤似的跺了兩腳,這才回了門診大樓。她剛走到大堂門口,突然有人攔住了去路。“徐大小姐,真巧啊?!?br/>對方四十來歲,個子不高,模樣生得普通,帶著厚厚的無框眼鏡,鏡片后的一雙眼睛細長,男人正對她笑著,眼睛瞇成了一條縫。徐蓁蓁大驚失色:“你怎么在這?”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,未見熟人,立馬往僻靜的走廊走去。男人跟著她的腳步,穿了一身白大褂,撐了撐鼻梁上的眼鏡:“我在天北上班啊?!蹦腥瞬唤浺馑频模崃艘蛔?,“剛才那個,是天宇傳媒的老板吧,我在娛樂雜志上看到過他。”徐蓁蓁腳步一頓,回頭,冷著臉:“跟你沒關系。”男人拖腔拖調地笑了一聲:“怎么會跟我沒關系,要不是我,你能當上徐家千金?能攀上宇文沖鋒那樣的富貴公子?”徐蓁蓁一聽,立馬大喝:“夠了!”她滿眼嫌惡,防備地看著對方,“你又想怎么樣?”男人整了整胸前口袋里的筆,拇指和食指有意無意地摩挲,討要的意味明顯,還帶著點威脅的口吻:“最近我老婆生了,孩子的奶粉錢不太夠?!?br/>又要錢?徐蓁蓁壓著怒氣:“你這次又要多少?”男人伸手,比了個數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