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點頭,說好,頓了一下,又說:“我和莫冰約好了一起。”“笙笙,”時瑾喊了她,又沉默了許久,瞳孔里深黑的光影在跳動,像冰川下熊熊燃燒著的凍火,極致的冷冽,卻灼灼滾燙,他語速很慢,幾乎一字一頓:“不能只要我一個嗎?”能的。只是,若是他的骨肉……她舍不得了。晚上九點,徐青舶接到了時瑾的電話。他開門見山:“是我,時瑾。”聲音,又冷又陰,有戾氣。徐青舶摸了摸后頸:“這么晚了,找我干嘛?”“我需要把博美寄養在你那里一陣子。”語調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,也沒有任何溫度,時瑾說,“按小時計費。”塑料花又來送錢了。徐青舶很有興趣:“一陣子是多久?”時瑾頓了頓,聲線像扣緊的弦:“十個月。”十個月……徐青舶被口水嗆到了:“姜九笙懷孕了?!”醫生就是醫生,這領悟力。時瑾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