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順之揮了下手，依舊一步一步的往回數(shù)，不過步子快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箭還得改改，不夠沉。”米瞎子蹲著沒動，手里捏著根六七寸長的小箭。

    “大當(dāng)家的準(zhǔn)頭太好了！”文順之?dāng)?shù)到米瞎子蹲著的地方，沖跑過來，興奮的兩眼亮閃，手里托著只肥大的野鴿子，“足足六百步，您看看。”

    文順之將鴿子托給顧晞。

    “六百步？”文誠驚訝極了，“這弩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這弩，是人，也就她能有這準(zhǔn)頭，這弩，這箭，專給她用的。”米瞎子舉著小箭，沒好氣道。

    他對文誠一直沒好氣。

    “這準(zhǔn)頭……”顧晞看著穿胸而過的鴿子。

    “試了十箭，箭箭如此！”文順之一臉仰視的看著李桑柔。

    顧晞從鴿子看到李桑柔，再從李桑柔看向六百步外，再看回李桑柔，屏著氣問道：“守真說這是連弩，幾箭連發(fā)？連發(fā)時也是這樣的準(zhǔn)頭？幾息一箭？裝箭呢？要幾息？你能連開幾次？”

    李桑柔被顧晞連珠炮般的一串兒問，問的上身后仰。

    “我再試一次你看看吧。把弩給我。”李桑柔從大常手里拿過弩，黑馬急忙把手里一把小箭遞過去。

    文順之揚聲指揮諸親衛(wèi)，將標(biāo)靶放到六百步外。

    李桑柔上好箭，用力拉開弩弦，平托起弩，扣動板機，沉重的黑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，連綿不斷。

    “五息，十箭！”文誠沖李桑柔欠身，他實在是佩服極了。

    “拿過來拿過來！”米瞎子沖遠處的親衛(wèi)揮著手。

    親衛(wèi)扛著標(biāo)靶跑回來，見顧晞?chuàng)]手示意了，將標(biāo)靶放到米瞎子面前。

    顧晞伸長脖子，看著圍在標(biāo)靶圓心不遠，幾乎穿靶而出的小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