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零章家天下
“族長說的?這人不是睡死了自己的老婆嗎?怎么就成變態了?”聽滑說這人的罪名是族長定的,睚眥非常的納悶。
滑淡淡的道:“族長說了,夫婦關系乃是人倫之始,夫婦之道,父母之道,更是王化之始,夫義,婦德平行而至終年,無夫婦之義,強行媾歡,與野獸無異,媾歡而又忘形禽獸也,所以,淠之罪在于非人,非人者,每朔望必當鞭撻,以痛楚喚醒其心中良善,以鞭撻讓他獸性恐懼,而后,出!
睚眥,你想把禽獸招納到你的麾下嗎?”
睚眥瞅著垂頭喪氣的淠,失望的道:“你真的那么殘暴嗎?”
淠低著頭道:“一時忘乎所以罷了。”
睚眥還想繼續問話,卻發現淠的人頭居然從脖子上滾落下來,脖腔里的血飚起來老高,他無奈之下,閃身躲過,回頭看著剛剛將鋼刀入鞘的滑,不明白剛才還僅僅是鞭撻,怎么下一刻就成了砍頭。
滑淡淡的道:“再選吧,這個人不知悔改,已經被我處死了。”
睚眥長吸一口氣,對腳下的尸體再無半分興趣,此人活著的時候是一個不錯的木匠,既然死了,那就沒用了。
路過一個脖子上拴著鐵鏈子跟狗一樣四肢著地的人,睚眥忍不住問道:“這人又犯了什么罪過,用不著當拴在柱子上當狗養吧?”
滑面無表情的道:“此人有兩子,其子日出隨部族勞作,日暮就被此人以繩索綁縛在梁柱之上,平日里取族中賞賜獨享,待兩子如狗,整整兩年,阿布以為,此人罪惡滔天,不知恤子,待子如待犬,所以,判罰此人如狗四年。”
睚眥苦笑道:“這種人我不能要是吧?”
滑難得的露出來一絲笑意,點點頭道:“此人罪愆與淠相仿,如不知悔改,最后難免一刀。”
睚眥瞅著一個蹲在墻角端著一個破碗吃飯的壯漢道:“他為什么可以自由在監獄中行走,且不見任何刑具?”
滑點點頭道:“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好男子,乃是我族的一位石匠,平日里忙碌于采石,數日方才回家一次,不料他的妻子為惡人所奸,此人用家中存糧與夸父換取了一柄長鐵刺,將惡徒刺殺于街市上,然后取屠夫屠刀,將惡徒分尸,生啖其心,阿布憐其事出有因,遂判罰入獄三年。
如果可能,你可以帶走此人,不過,他再有一年多,就可以回家與妻,子團聚,也不知他肯不肯。”
睚眥來到壯漢身邊道:“你認識我吧?”
壯漢點點頭道:“你是睚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