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逼你?”趙胤沉聲。 半山目光不善地看著他。 “說來說去,便是想套我的話。想知道啊?” 他回頭看了一下,只見楊斐等人站得老遠,趙胤的身邊也沒有人。 半山又冷笑一聲。 “你殺了魏州,又逼得來桑走投無路——” 魏州?趙胤臉色不動,腦子里卻突然清明,冷眼盯著他,“你是魏州生父?” “不然?” 趙胤突然從馬背上的褡褳里取出一個荷包。那是他回京后,趙云圳拿來歸還的——魏州房里的那個荷包。 趙胤拿起他,攤在半山面前。 “我犯了兩個錯誤。” 半山瞇了瞇眼睛,一言不發地看著他。 趙胤平靜地道:“其一,因魏州是丙一托人從草原帶回京師撫養,又輕易得到乙一的身份,我曾以為他是丙一的孩子。” “其二,我以為清虛道長便是你,導致幾次誤判。” 一聽清虛道長,半山突然咬緊了牙槽。 “那日清虛館大火,是我晚來一步,讓你得逞,殺了我兒。清虛老兒受人指使,陷害我兒,死有余辜。” 喪子之痛,如尖刀刮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