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馬扶舟看著她淡淡一笑。 “那人早死了。” 說罷,他似乎覺得這樣回答時雍不夠有誠意,又輕輕補充一句。 “東廠的一個太監,帶我入宮的人。” 他說得隨意,時雍卻聽得難受。 “你殺的?” 白馬扶舟搖頭:“先帝。” “唔。”時雍心里好受了些。 至少,這對當年尚且年幼的白馬扶舟來說,有先帝為其伸冤,又得長公主庇佑,多少有些安慰,能稍微撫平一些身心創傷。 “廠督是想告訴我,這便是你帶著傷出京三百里恭迎寶音長公主的原因?” 白馬扶舟哼笑,目光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。 “你只說對了一半。” 時雍微笑著看他,沒有追問。 可以說,她用盡了對白馬扶舟的耐心—— 從未有過的耐心。 “哼!”白馬扶舟又是一聲冷笑,“你們不是一直在查我?與其讓趙胤翻開我的傷疤,再告訴你。不如,親自解開給你看。姑姑可還滿意?” 時雍突然語遲。 錦衣衛在調查白馬扶舟是真,可是被人家當面揭穿這一點,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