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信的人是謝放,十天干密函,他也沒有接觸的機會。 …… 她同時得知的還有另外一樁事情,這是烏家班的慕蒼生托人傳信來的——班子里的嚴武師在霄南鎮死于非命。 “彩云!” …… 天亮時分,霧氣籠罩著層層廟宇。 朱九和白執騎著馬,遠遠地跟在后面。 時雍沉默著,雙手搭在膝蓋上,坐得十分端正,腦子里想的卻是覺遠那雙洞悉世事的眼睛,以及覺遠對她的說那番話。 何謂留下情分,保持距離? 老和尚沒有說,卻在時雍敲下了重重一擊。 一念至此,她突然低笑一聲,拉開簾子,望向了天際。 看不到九天,連云朵都看不到,天神又在哪里? 時雍放下簾子,掌心復又放在膝上。 嫻衣動了動嘴皮,不知道怎么寬慰,只伸手去挽住她的胳膊。 “我有什么冤屈呢?哼!”時雍想到上輩子,再上輩子,都特么死得莫名其妙,結果重生還是死性不改,看到不平不公就忍不住出手,可偏生她是個平凡人,如覺遠所說,還帶了業障而生,怎生一個矛盾了得? 時雍突然望住嫻衣,說道: 嫻衣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