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突然寂靜下來。 巴圖韁繩一抖,緩步上前,如獅王在對幼獅咆哮一般,沉聲低喝。 “來桑!本汗命令你,讓開!” 來桑紋絲不動,只眼睛里蕩出一圈暗淡的波光。 “父汗,你從未愛過我的母妃,沒有愛過我,對不對?” 愛? 這個說法是來桑從時雍那里學來的。 巴圖聽了,氣得差點頭頂冒煙。 這個字對這個年紀的他來說,荒唐又幼稚,也只有十幾歲的來桑才會去在乎了。 他冷哼一聲,腰刀猛地出鞘,發出金屬冰冷的鳴叫。 “我只問你,讓是不讓?” “我只問你,愛是不愛?” “來桑!”巴圖氣得牙齒咬緊,他堂堂草原之鷹,怎會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所威脅? 他半垂的刀尖抬了起來,手臂有力地直指來桑。 “你是要與你母妃同罪嗎?” 來桑看一眼密密麻麻的兵丁,嘴唇動了動,低低地問: “敢問父汗,要如何處置我的母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