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胤目光落在時雍的臉上,車廂里太暗,他眼神幽幽如一口深不見底的深潭,分明平靜,卻仿若帶了冰霜。 “明日一早,會會來桑。” 時雍目光微訝,“大人認為是來桑在搞事?” 趙胤側過頭深深看著她。 “他是兀良汗皇子。” 不一定是來桑,但今夜的死者極可能是兀良汗人,身為皇子自然有責怪出來就此情況給個說明。 時雍唔聲,點頭表示理解。 不料趙胤臉卻冷了下來,“你很在意他?” 時雍道:“他幫過我。” 趙胤垂下眼皮,沒有說話。 時雍斜眼看著他,“米市口那家人,我明日去看看吧。說不定,我能看出什么病癥。” 惠民藥局是太醫院選派的醫官,一群人會癥尚且不知具體病癥,她這說話有些大言不慚了。可是,趙胤想也沒想就應了。 “明日一早,派朱九接你。” 時雍道:“不必,我自己去。” 說罷她又坐靠他更近,亮亮的雙眼巴巴地帶了笑:“大人只須把令牌借我一用。他們便不敢攔我了。” 趙胤沉默片刻,目光像有刀子。 “為何非要令牌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