婧衣進來,熏了香,又把趙胤被時雍撒了水的外袍拿下去了。 臨走,她回頭看一眼,剛好見到時雍撩起一張絨巾子搭在趙胤的身前,連肩膀帶腰腹一齊蓋住,只露出一條腿,懶懶搭在輔了軟墊的杌子上。 “大人,最近疼痛可有好些?” “嗯。” “看來我針灸之術(shù)又精進了。” “近日沒下雨。” “……掃興。” 婧衣在門口看了片刻,暗嘆口氣,出去了,掩上門。 剛聽謝放說爺叫她時的滿滿歡喜,全變成了失望。原本無乩館的寧靜,似乎也隨著阿拾那個女子的轉(zhuǎn)變,一點一點慢慢改變。 以前死寂一般,如同墳墓,如今墳前開了花,可她反倒懷念以前的死寂。 內(nèi)室只剩時雍和趙胤二人。 時雍如今脾氣很好。在針灸之事上,又剛好找到點新鮮感和樂趣,治療里嘴角便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,而趙胤坐的姿勢依舊端正,背脊挺得筆直,臉色還是那般無喜無怒,如若死水,在時雍為她按壓疼痛的關(guān)節(jié)時,他也沒有反應。 “這是死肉嗎?不會痛?” 時雍看不到他的痛苦就很痛苦。 “大人?” 趙胤撩撩眼皮。 時雍又問:“大人,不會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