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圳不情不愿地被帶走了,時雍回頭看著那皮孩子,莞爾一笑。 “可愛。” 當今天下,敢說頑劣太子可愛,看云圳這么殺人放火隨心所欲的行為是可愛的人,趙胤第一次見到。 趙胤胳膊微抬,將馬上的時雍調(diào)整一下坐姿,見她回頭,對視一眼,松開胳膊,扯韁繩放緩馬步。 “你叫我來,就為看村婦爭風吃醋?” 馬蹄懶洋洋地嗒嗒作響,他的聲音冷漠陰沉。 時雍道:“讓你來保護我。” 趙胤微微蹙眉,時雍瞄他一眼,又笑:“那人轉移鴛鴦繡帕設計陷害我不成,肯定賊心不死。我以為有人要殺我。” “虧心事做多了。” “我何時虧心了?” 趙胤眼波微動,“本座面前,無須裝傻。” 時雍啞然。 她知道趙胤指的是她剖驗張家尸體后認定張家九口都死于藥物中毒,而非蛇毒的事情。當然,時雍也沒想過能瞞他多久。 以趙胤的為人,被騙,只能是他心甘情愿被騙。 時雍試探著輕笑:“大都督明知有異,不還是按張蕓兒煎藥誤殺全家結案了嗎?你又比我好到哪去?不一樣是貪生怕死,不愿惹事?” “本座和你不一樣。” “哪里不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