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記得,死在詔獄那夜,看到了一個相似的玉令。 …… 七月十六。 天沒亮,宋長貴便被府衙來人叫走了。 水洗巷張捕快家,慘遭橫禍,一家九口橫死家中。 時雍頭痛了一夜,迷迷瞪瞪地聽了個動靜,翻身繼續睡。 等睡飽起來已是日上三竿。 院子里,王氏和宋老太幾個婦人擠在一起,一邊腌蘿卜一邊說張捕快家的事情。 時雍端了水放在面盆架上,涼水拍上臉,冷不丁一個激靈,腦子嗡叫片刻,便生出了些不屬于她的畫面來—— 她死在詔獄那晚,醒過來便已托魂到了阿拾身上。 此前,阿拾的尸體就飄在水洗巷張捕快家背后的那口池塘里。 時雍從池塘爬起來時,沒有多想,也無多的意識。更不知道,阿拾和張家小姐張蕓兒是閨中姐妹。 如今一幕幕關于阿拾和張蕓兒的畫面入腦,她一身雞皮疙瘩都激了起來。 阿拾沒了。 張蕓兒也沒了。 張家九口全沒了。 那晚阿拾就在兇案現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