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聽了杜飛的話,沉默下來。杜飛等了一會兒,把最后一個土豆切完了,再抬頭看棒梗。這小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,心里也有些奇怪,按說棒梗的性格,應該不這樣呀?但杜飛也沒死乞白賴的問,轉而開始攤雞蛋,炒土豆絲。兩個菜都不用多少功夫,不大一會兒就都出鍋了。杜飛讓棒梗端到餐桌上,自個則從廚房的柜子里摸出一瓶汾酒。杜飛的酒癮不大,不過在這個年代,晚上回到家里,對著個收音機,平時也沒個女人,小酌幾口就成了消遣。杜飛一手提著酒瓶,一手拿著兩只小酒杯。回到客廳放到桌上,招呼棒:“來呀爺們兒,坐吧~”棒梗“哎”了一聲,坐到椅子上,看著酒瓶子。杜飛給他倒了大半杯,應該有一兩多。自個也到了一杯,對棒梗舉杯道:“來,咱爺倆碰個杯。”棒梗雙手拿著杯子,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撒了,跟杜飛輕輕碰了一下,然后湊到嘴邊,淺淺抿了一口。辛辣的酒氣頓時把這小子辣得眉毛眼睛皺到一起。足足有幾秒鐘,才“啊”的一聲,吐出一口酒氣。杜飛看他樣子滑稽,嘿嘿一笑,自個也抿一口。然后拿起筷子,一邊夾了一大塊雞蛋,一邊說道:“爺們兒,別干顧喝酒,吃菜,吃菜!”杠桿這貨倒也不見外,拿起筷子就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