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襄拎著文件，跟嚴厲寒正面對峙了十秒，然后硬氣地轉了身。

    她挺直背脊出門，剛一呼吸到空氣，立刻就泄氣了。

    心里糾結地要死，想著要不再進去讓嚴厲寒批一頓，總比無功而返要強。

    一道女聲傳過來。

    看嚴厲寒的臉色就算了，可經過昨晚，她對年安惜有種奇怪的反感，不太想在她面前丟人。

    宋襄臉上掛上笑，表情平淡，“有點文件要嚴總簽，出了點小問題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，說：“不如我幫你再拿進去問問，厲寒說不定會簽。”

    可是如果年安惜能讓嚴厲寒簽字，對她只有好處。

    “謝謝安惜姐。”

    年安惜接過文件包，重得超乎她想象。

    說完，直接去了旁邊的休息室，完全不顧身后年安惜的表情。

    宋襄想開了，反而希望年安惜能有這個面子，免得她再來看嚴厲寒的臉色。

    大概十分鐘過后，年安惜從里面出來。

    年安惜推開休息室的門，把文件包還給她，微笑著說：“最上面那些我都蓋了厲寒的章，你檢查一下，應該沒問題。”

    她道了謝，坐下來檢查文件。

    宋襄檢查文件的動作頓了一下，表情有瞬間的僵硬，借著頭發的遮蓋，她回了一個微笑。

    “才不是呢。”年安惜捂嘴笑，往嚴厲寒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，“他有的時候也會拿別人撒氣的，故意不簽字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給他做了五年秘書，應該了解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文件沒有問題，謝謝安惜姐費心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年安惜點了點頭，送她到電梯口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一副前輩口吻：　“加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