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厲寒離開許久，宋襄獨自坐在房間里，從傭人出門她就沒變過姿勢。

    強光穿透窗簾打進房間，宋襄忍不住抬手擋住眼睛，身子稍微動了一下，才發現渾身都麻木了。

    咔噠。

    男人高大的身型擋在門口，背光而立，半邊臉都是逆光打下的陰影。

    嚴厲寒走進房間，順手摔上了門。

    嚴厲寒扯開領帶，面無表情地將外套丟到了沙發上，走到吧臺處給自己接了一杯冰水。

    宋襄站在沙發前，壯著膽子打算開口解釋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五年前你剛入職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你，沒有金剛鉆，別攬瓷器活，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！”

    宋襄雙手攥緊，張口：“嚴總。”

    嚴厲寒轉過身，態度強勢，咄咄逼人，一步一步地往宋襄身邊靠。

    她昨天讓蘭蘭做完那些事，不應該那么急切地帶著段戈去酒店，對方只要稍微一查姓楊的行蹤就能發現她出現的痕跡，懷疑她也是理所應當的。

    “你應該慶幸，岳吉那個老東西是個心狠手辣的，直接就想要你死。他要是心不太狠，只是找人去教訓你，那你絕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松獲救！”

    他靠得太近，宋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融，然而這一刻卻沒有絲毫曖日未，言語描繪出的恐懼逐漸變成有形的壓力，她只要稍微一聯想，后背就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嚴厲寒盯著女人迅速變換的臉，一字一頓，毫無感情，壓制的火也就慢慢地釋放出來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我身邊這五年，你還算是有腦子，但最近一個月以來你的表現，讓我懷疑自己的判斷，你根本沒腦子！”

    她抬起頭，眸光閃爍，眼睛里那點晶瑩的東西還沒干涸，盯著嚴厲寒看了兩眼，竟然又落下兩滴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嚴總，您的損失我無法彌補，但這件事我自己會負責，岳吉有很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