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曲嫣吐出一口血來。

    她捂住劇痛的肩頭，驚愕地望向大石那邊的小和尚。

    “沒意思，就到此結束吧。”小和尚站在原地，沒有走向她，語氣變得異常冷淡，“曲嫣，我實話告訴你。從你在識海里想殺我開始，我就想好了要報復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一直存著要玩弄我感情的心思，以此來報復我？”曲嫣的臉色微微發白，肩膀的疼痛真實不虛，說明他剛才毫不留情，幾乎震碎了她的肩胛骨。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小和尚承認得很快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要報復，為什么現在不繼續了？”曲嫣的手撐著河灘砂石上，勉強坐起。

    掌心被粗糲的石子磨得很疼，但她絲毫察覺不到，咬了咬牙，再問道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？”

    小和尚冷冷一笑：“你何必再自作多情。當初你要殺我，就該想到會有現在的這一天。是你自找的。”

    曲嫣怔了怔，望著他冷酷的俊臉，感覺十分陌生。

    當初在玄霽的識海里，心魔邪氣，但也非如此涼薄。

    后來他附身于玄九小和尚的身軀，扮演起小和尚這個角色，玩得不亦樂乎，卻很真性情。

    無論哪個他，都不是眼前這般冷酷無情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不必癡癡看著我。念在這一路相處的份上，我不取你的性命。從此你我天涯陌路，莫再糾纏我。”小和尚衣袖一振，忽然飛身而起，往萬妖谷外面飛去。

    他的背影修長，透著一股絕情的寒意。

    曲嫣被他的仙術傷及內腑，強行爬起來，又吐出一口鮮血。

    “妹妹！”曲云拓尋到河邊，發現曲嫣踉踉蹌蹌，唇邊染著猩紅血跡，大吃一驚，“你受傷了嗎？在我萬妖谷中，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，竟然敢對你動手！”

    曲嫣抬袖擦掉嘴角的血，搖頭沒有回答。

    太突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