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言愣神的功夫，中年人從抽屜里掏出四部手機，一一擺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“我們做養號的生意已經有三年了，從沒出過岔子，代接電話就是下面人隨手搞的小買賣，賺點煙錢。小兄弟，說多了都沒用，眼前四部手機，你隨便挑一部，我給你查通訊詳單，看完之后你再決定信不信，好吧？”

    行，那就看看唄。

    隨手指定一部，中年人打開桌上的電腦，在移動網上營業廳查詢詳單。

    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。

    每天平均二十多個電話，工作(日rì)多，周末少；主叫多，被叫少；通話時長也不平均，有一個號碼經常(性xìng)的通話二三十分鐘，其余普遍兩三分鐘。

    中年人解釋道：“這是一個有(愛ài)人的職場白領設定，人設比較宅，所以周末通話數量少，那個通話時間特別長的號碼，就是ta的(情qíng)侶號。”

    人設……

    (情qíng)侶號……

    汪言只感覺有滿肚子的槽不知道往哪里吐，懵((逼bī)bī)好半天。

    你們太專業了吧？！

    干一行(愛ài)一行，真特么是華夏好流氓！

    中年人打量汪言一陣，抄起一款vivo：“你應該比較適合這個，沒對象，通話比較散，號碼使用滿兩年。”

    汪言木愣愣的接過來，感覺好生奇妙。

    專業啊……

    要是給這群人足夠數量的高仿假(身shēn)份證，全華夏的小貸公司都會被他們擼黃吧？

    事實上，汪言真沒猜錯，過幾年小網貸興起，養號的灰產們大發特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