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僵硬在原地，好像受不了陰暗中的寒意，劇烈地顫抖起來，只有喉嚨里發(fā)出嗚咽地聲音。

    “上主垂憐，上主垂憐……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我一定……我一定不會再失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，你并沒有失敗?！?br/>
    上主緩緩搖頭，平靜地說：“實際上，你圓滿地吸引了天文會和特事處的注意力，縱然沒有攪動風(fēng)波，但也已經(jīng)達(dá)成了最低限度的目標(biāo)。

    之所以招至絕罰，乃是源自你心中對圣神的輕慢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撫摸著王海的頭顱，“你被凡人的通貨所迷惑，對真正的力量毫無尊重，你對真正的神明也未曾給予信仰和忠誠。

    你，不可早就?！?br/>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海的身體顫抖著，感覺到那一只手掌上傳來的寒意和恐怖，甚至難以尖叫出聲，只是在寂靜中，滴淚橫流。

    喉嚨里，奮盡全力地發(fā)出哀鳴。

    “上主……垂憐……垂憐……”

    “圣神從不殘酷，王海，信者也要心懷悲憫?！鄙现鞲╊疤热裟銘┱埼业膽z憫，那我就將憐憫給你，還有力量?！?br/>
    說著，那個影子緩緩自椅子上起身，蹲下，與驚喜地王海對視著，自懷中取出了一柄匕首，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王海的笑容僵硬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費盡周章所祈求的，不正是向那些天文會的活尸復(fù)仇么？”上主在他耳邊輕聲呢喃，“不過如今看來，假手他人，怎么也比不上自己親自動手更好吧？”

    上主緩緩起身，最后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在毀滅到來之前，你還有漫長的時間來做選擇。選擇馴服地死亡也好，選擇順從神明的恩賜也罷，這都是圣神對你的最后慷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