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跤王曾經在大威北境南地連續贏了十八座城的摔跤好手,后來更是走遍了陽關、清平關、海陵關三關,與邊軍中的健兒比拼,仍舊不敗,因此被冠以此等名號。可是現在這位跤王卻軟綿綿的癱在正堂的主座上,像一條被抽了脊骨的鯰魚。雙眼緊閉,從眼瞼下流出來的,卻不是血,而是一種黃白色的黏液。“讓哥,他是怎么死的?”西門大壯從這位跤王身上并未看到任何傷痕,只是覺得他的死相頗為怪異,不符合常理。趙讓用腳尖挑起跤王垂在地下的一條腿,說道:“看見了嗎?”西門大壯認認真真的看了會兒,回答道:“看見了!”“但沒看懂……”趙讓解釋道:“跤王之所以常年不敗,正是勝在他下盤功夫極為扎實穩健。落地生根一般,只要雙腳踩在地面上,就沒人能把它拔出來!”“但是你現在看他的腿,像什么?”西門大壯脫口而出道:“像面條!還像蚯蚓!反正就是那種沒骨頭的東西。”趙讓點點頭。